我没有当兵,但参加过一次老表的战友聚会。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个腊月,我老表已复员,他的一个提干了的战友小李回随州过春节,他们约好去小李家玩。我和老表年纪相仿,自幼关系很好,顺理成章带上了我。
小李家在万店的农村住,我们七弯八拐去他家,小李和另几个战友已在村口等候,大家大声打招呼,热烈拥抱,气氛热烈。
小李家住的还是土房子,年代久远,像一位沧桑的老人。门楼里堆着码好的劈柴,院子收拾整洁,,能感到年来了。
他家厨房连着堂屋,他妈妈和妹妹正忙着。我们进来打了个招呼,他妈妈热情的招呼我们快坐,脸上满是笑容。农村的孩子出个军官不容易,那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开饭了,那丰盛的真是倾其所有。农村里只要想得到的菜都摆上桌子。还有很少见的炸糍粑,猪头糕。把个黑乎乎的桌子摆得满满当当。酒盅和筷子只能见缝插针。
大家热烈的敬酒,都热情地叫我老表,我也被这情景感染,喝了很多酒。菜还在炒,还上了凉菜,有凉拌酸白菜,波罗罐头。
我很快醉了,被扶着躺在小李的床上,他妈妈给我倒水,用热毛巾给我敷头,其间老表和战友还不停地进来看我,问我怎么样。我说没事,就睡着了。
晚上床上挤了很多人,翻身都困难。堂屋的搓麻将一夜未息。
早上还没起床就闻到炒肉的香味,还有锅巴粥的清香。我一睁眼,几双眼睛看着我:老表醒了?还睡一会?我说不睡了。于是大家嚷嚷开了:老表起来了,开饭开饭!原来都等着我在。
早上他们又喝酒,我没喝,吃了一大碗柴火饭,喝了一大碗锅巴粥,真香。
吃了饭,太阳老高了,我站在门口感到暖融融的。小李的妹妹搬来椅子,给我倒了一杯茶。我品了一口茶,清香甘甜。
吃完饭我们要走,小李一家热情挽留再玩一天。大家都推脱快过年了,要回家。小李一家把我们送到村口,烟发了一圈又一圈,手上都没地方拿了。
出了村口,老表和他的战友们簇拥着我浩浩荡荡的往万店镇上走。
多少年了,除了去老丈人家回门那次,我就没受过这么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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