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一些不是理由的借口导致没能带上父母回一趟老家。母亲大人今天的一翻话使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心沉重了起来
“没有踩踩那熟悉的泥土,没在生我养我的老房子住上一晚,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这个年没过好,总觉得欠了家乡一个年”
过去坐轮船,乘火车,转汽车,赶几天几夜也要回家过年。自打你出生以来,都不怎么回家乡了,当时你小带着不方便,也离不开母亲怀抱,一年复一年就盼着你长大能一起回家……
随着经济高速发展,交通也便利了,条件也有些些改善,却不能回家拜个年了!哪怕匆匆忙忙,看看亲人也会心慰。其实想想回去过年,无非就是喝点、吃点、花点、累点,但就是没能回去
家里的年夜饭,你外婆会从早就开始在厨房里忙乎,外公几十年如一日,坐在灶边添柴禾。大蒸笼一层一层摞着热气腾腾,做一手家乡风味的特色菜,也是我小时候的最爱。
想起外婆在厨房弥漫的雾气中忙碌的身影,想起外公在灶口被映得红红的那张苍老的脸,会从心底涌起对过大年的欠,对父母的欠。
正月初一的清晨,村里各家各户在打开大门时,都会燃放一挂鞭炮,(现城市禁止燃放烟花炮竹)习俗叫出行。谁家的鞭炮放得早,放得更响,这一年就会有好兆头,事事顺利,好运连连。所以从清晨一直炸到天亮,小时候条件差,鞭炮即便不是最小也会是倒数几名,但是买不起大的赶个早还是可以的。后来慢慢家里能买大的了,也依然承袭了自己的习惯。这年,却觉得欠了村里一份热闹,欠了家里一挂鞭炮
像我离开快三十年了,儿时的玩伴都已过半百,好多都已做了爷爷奶奶。有的都已离开村子在外安家落户,想起这些更觉得欠了玩伴一次相逢,欠了他们一次儿时的念想。更欠了家乡故人的一根香,一抔土……
这普普通通的乡村,养育了母亲成长的鱼米之乡,留下了母亲对故土对亲人的无限眷恋。我又能做什么呢,有的只是一个安慰,和无尽的亏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