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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我在营业室值班,下午四点半左右,正在大厅提前打扫卫生,忽然接到老家卫生员的电话,母亲刚才在菜园锄草时被二条大蜈蚣咬着手指了,咬了四口手指头肿的厉害,疼的直踹粗气。
放下电话和同事打好招呼后,急忙开车一路狂奔,往家里赶,哥嫂这个时候都在田里过农忙不在家里,想起老母亲一辈子含辛茹苦将我们兄妹六个拉扯大,今年81岁的高龄还一直帮我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事,因为半个月前我们全家都搬出来了,为了工作方便暂时住在单位房里,二三天就回去看看母亲,我也时常叮嘱老人不要管那些菜园了,只守住那几间房子就行,可母亲说种些菜,我们可以经常回来拿,不用在街上掏钱买,老人每时每刻都闲不住。
一路按着汽车的喇叭,心里一直回忆小时候经常坐在母亲的肩上,记得那时好像五六岁时母亲上山用托篮背枯枝乱叶回来造农家肥,我还爬进大托篮里要母亲连着树叶一起背着我,可一生性情温和,爱子如命的母亲根本舍不得动我一巴掌。
最记忆犹新的是在1994年的一个很黑的夜晚里,那天父亲到姐姐家去了,只剩下我和母亲媳妇孩子几个在家,那天很冷还下着大雨,半夜里忽然我肚子疼的在床上翻滚,母亲披衣起床,家里也没有手电筒拿了把伞深一脚浅一脚冒着泥泞往医生家里小跑,医生来后挂了一晚上的点滴才好点,第二天去洛阳检查才知是尿结石发作-------------想到这里再次加快了车速很快到家了。
母亲看见我下车后还一个劲的责怪我不该回来,开车浪费油钱还耽误时间。只见母亲的几根指头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嘴里大口大口的踹着粗气,我什么话也没说,执意要求母亲上车去5里外的卫生室,一路上母亲脸上的汗珠直滴,那种被蜈蚣咬过的痛农村的大人小孩一般都经历过,因为母亲毕竟是80多高龄的老人了,心里一直为母亲祈祷一定没事的。
10分钟后到了张畈卫生室,大门紧锁医生已经下班,没办法只好电话联系龚店村的一个在当地很有名气的医生,那个医生说他们也下班了其实不用打针,用土方法治一下就行了。
我调转车头准备去洛阳卫生院,可母亲坚持不去,还要差点擅自开门下车,没有办法回到家里后按照医生说的土法帮母亲处理,这个土法还真管用,肿消了很多,疼痛也稍微好点,看见母亲没有我刚回来时的那种痛苦表情才放下心来。
发动车子时,母亲转身走进屋里将摘好的新鲜菜(秋茄子和扁豆)提了一大方便袋给我,还叮嘱我过几天菜吃完了再回来拿。
这就是我的母亲--------一个时时刻刻总惦记着我们的老母亲。
回到单位值夜班坐在电脑前,动手敲字时,再次给嫂子打了电话问了情况,嫂子叫我放心,现在已经没事。
唉,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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