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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女人 文／小仙子
她长得很美，是属于小巧可人的美女，别有风韵。
不能把鼻子眼睛分开来看。假若分开独立也没有什么可取之处。若是组合起来，整体就栩栩生气，构成一幅美图。 那眼睛就仿佛是蝴蝶在扇动翅膀，扇出扑扑神采，小巧的嘴巴，抿出娇媚，仿佛是五月的樱桃，红彤彤挂在树上熟了，诱你要摘一个品尝。这样的神采绘在一张87版薛宝钗的扮演者张莉的脸盘上，少了些张莉的稚气肤浅，多了些成熟女人的深沉。
她可能知道自己独具魅力，并不吝惜打扮。靴裤，靴子，配短装上衣，很合体，也显得时尚干练。个子小的女人不适合穿拖曳的长衣服，这会掩藏住小巧的优势。想必这个道理她极明白，是个聪明的女人。这样一个干干净净，秀气中蕴着成熟媚态的女人，应该放在锃亮的时装大厅里，或是，大型超市的化妆品柜台边，或是，宽敞明亮，器宇不凡的厅堂之上，做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主人，或是，掩藏在浓荫深处的高级别墅里，金屋藏娇，似乎，才显得不暴殄天物。但是，事情往往会出人意料，她被置放在潮湿，拥挤，肮脏，血迹淋淋的菜市场，她负责卖肉，是卖大块大块腥味浓烈，滴着鲜血的牛肉。那惨不忍睹的一整张牛皮就和着血迹堆放在她的脚边。
在菜场第一次看到她时，我就微微有些惊讶了。惊讶于她的美与屠杀与血迹拌在一起，惊讶于一种极不和谐极不平衡的因子，就像在半山腰看到一块悬着的岩石，危险中夹杂着刺激。
偶尔，在街上也看到她窈窕的身影行走在人群中，与许多家庭妇女一样在打理一家人的生活，开支。不禁要好奇地目送她的背影很远。
忽然一天，觉得菜场里已经有许多时日少了样东西，已经有很久没有看到这个菜场西施了。像是那块悬在半山腰的岩石已经被迎面而来的一阵山风吹进了悬崖，到了它想要而久已不能到的地方。
我们这个小地方，芝麻大个事就能当成新闻传至每个人的耳朵，完全不用媒体记者的辛勤传播。没几天，我就听到女人们在说：那个卖牛肉的女人离婚了！跟她对面卖猪肉的男人扯在一起。
这真是个惊天新闻。 一说起这个女人，所有女人都“咦”的一声， “是的，是的，她很漂亮，有一种味。”没有一个女人不留心到这个漂亮女人的美。 “听说他男人比她大十岁，显得很老，跟她完全不相配。” "但是这个老男人是牛贩子，比卖猪肉的有钱得多。” “那个卖猪肉的男人与她一般大，对她动了情。” “那个卖猪肉的男人就没有老婆吗？” “怎么没有老婆？他老婆到南方打工去了，所以他们才能弄到一起。” “那么，那个男人也离婚了？他与这个漂亮女人终于在一起了？” “才不是呢！那男人的老婆从南方回来了，还给那男人买了衣服，男人动了心才不会离婚，只有女人傻B，事事当个真！” 。。。。。。
这菜场西施也逃不过情场的折腾。她从菜场隐去了，听说分了五万元财产。不知是远走他乡还是另择良枝而栖嫁了一个与她相当的人，还是为情所困，依在这个小镇的一角，守候她的爱情，还是已经与她的爱情决绝，总之，很久未看到她了，就连在街上也隐去了她风情的身影。
这个故事在我脑海里盘桓了几天，就想起清华大学教授陈明远先生发表在《共鸣》上的一篇文章，叫做《告诉你一个真实的陆小曼》，若是小曼不那么认真，不那么“不谙世故，不通情理，她发疯似的认为：‘有则全有，无则全无’”，把对徐致摩的情感与对美国西点军校毕业的王赓将军的婚姻绝然分开对待，如果她不离婚，她会是一位“丰姿翩翩的将军夫人，相夫偕老，生儿育女，享尽荣华富贵。如果她不遇到徐致摩，她的人生就不至于凄惨，不仅被命运所弃，且被社会所弃！” 再次想起安妮宝贝关于女人与感情的冷静分析：原来女人的生命，需要感情来做血肉支撑，否则那只是一副坚硬空洞骨架。 千百年来，女人漂流在情感的河流里，只要有可能，有机会，便会奋力划桨，终生只祈望到达幸福彼岸。而情感对于男人，是河畔的风景，愉悦了眼目与心情，行一程，更一程，很少为了某一处风景打乱整个人生航程。
唉！女人往往认真，这就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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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5 0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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