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滴滴答 于 2014-4-6 22:18 编辑
我们踏着裸露的粗糙岩石向上走去,而随着每一步的攀登,我的心境的感受范围似乎也更加宽阔。望天上薄薄的云彩一眼望不到边,太阳只是偶尔会拨开云层偷看我们一眼。伴随着云的是无尽的北风。“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现在已经是农历的三月,即使是阴天,即使来自于北方的风吹得衣服在空中摇摆,但这风是伤不到人的,倒像是妈妈的手抚摸着你。风里带着芳香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儿,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野花的香,都在这微微湿润的空气里酝酿。山谷间不知是昆虫还是青蛙也在呼朋引伴地卖弄着清脆的喉咙,唱出委婉的曲子,跟着清风应和着。随着每一口清醇气息的吸入,平日里潜伏的体能仿佛如点燃的炭火一点一点地释放出热量来,使得我身上的累早已烟消云散了。 我一直行走在“蚁后”邱姐,“落叶”,“微风细雨”等蚂蚁首领的前后,爬山的同时也担当着拍摄的任务。“和领导搞好关系”这在任何朝代,任何国家,任何单位都是不变的真理。 山上花岗岩因缺少植被的保护风化都挺厉害,石头表面被风吹雨打得如同搓衣板的表面,人走在上面再平再硬的鞋底也仿佛被路面紧紧地咬住似的,不会打滑。相反,土路上全是由掉落的被风化的石头粉末组成,走在上面如踩了哪吒的风火轮,一不小心就摔个屁股朝天。于是无数次打滑后我们选择踩在巨石上前行 待我们登上山顶,看到突然呈现眼前的整个世界,一路上脑海里想到的这段时间工作的不顺,近期被领导骂,生活的苦恼已忘了个干净。总怀疑得了抑郁症的我感到自己一切正常了。我生的这个社会,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去拼,但有时候,也可以停下来,闻一闻大自然的芳香。生活还是泰然些好 山顶上有棵枣树,树叶格外绿,绿得鲜明,绿得发出油亮的光。又格外的厚,仿佛一片片吸饱了水的海绵。很多登顶的蚂蚁都和这棵枣树合影。枣树长在一个石头垒成的小土地庙旁边。“土地庙”三个字是旁边的蚂蚁给起的名,屋子不高,不到一米五,搭得极其简陋,我需低头弯腰才能进入内部。里面供着的,是一尊十寸高的整体观音瓷像,看瓷像工艺极其粗糙,市场上卖也就二三十块钱。我现在回忆起来已不敢肯定当时看到的是个观音像还是地藏菩萨像,或它本就是当地百姓手工制作的土地神。我又弓腰退出。拿出相机准备拍个照,一旁的“落叶”姐说,“不要拍庙,不好”,我又收起相机
我们爬上的这座山,海拔应该是这山脉里最高的,我旋转着自己的脖子,用眼睛来记录这片山脉的美景,咦?在我们南面第三座山的脚下,竟然蜿蜒流淌出一条宽阔的河流,河流下游五百米处是一座人工修的水坝。哎呀,那才是真真切切,货真价实的华宝水库嘛,难道我们今天走了一条错误的路线吗?我的惊讶引起同行一位蚂蚁的注意,他也看到了,说“那里是好玩,但水库两岸全是陡峭的水坝,我们怎样架锅做饭呢?坐在那里吃呢?”,说的也是,我同意了他的看法。但没到那水库边玩玩总觉得是这次的遗憾,同时,这不也就是下次还要来华宝山玩的动力吗? 下山是从低缓的西坡下的,这时有机会观察南坡,发现南坡的绿色植被比上山时的北坡多了数倍。这原因很好解释,南坡阳光充足,有水库方向吹来的水汽。等到全体蚂蚁下到山下来的位置,是下午3点。爬这山困难指数显然很低。在下山休息的这工夫,几位平时经常跳舞锻炼的“舞林高手”在跟着音乐节拍扭动起来,跳的真好。在欣赏了七个小时的大自然原始美景之后,再欣赏一下这强烈现代气息的人体表演艺术,我顿时感觉到了自己的下巴处已被汹涌而出的口水打湿了,怕旁人看见急忙用衣领子擦拭 3点半刚过,邱姐在确定人全部到齐以后,宣布“因今天爬华宝山结束时间尚早,我们下一项活动是去尚市看桃花,蚁群中一阵的欢呼。车子马上就发动了。 我由于疲劳在左右颠簸的车上睡着了。待睁开眼时,周围已全是盛开的桃花,这是哪儿了?是到了黄老邪的地盘桃花岛了吗?车上人大多下去看桃花了,我只能隔着车玻璃看他们三五成群陶醉在花的海洋,我对花粉过敏,轻则流鼻涕,打喷嚏,重则感冒发烧。在等待的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曾尝试下车去拍几张花海的照片,可刚拍第一张后,相机显示报警“由于内存卡空间不足,照片无法保存。“至此,这张桃花照是我这次尚市之行的唯一见证。 下午5点半,我们回到了随州市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