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文｜张晓林
短短的假期，好像还没过足瘾，就又要踏上返程的归期。从正月初四开始，大家族就陆续有兄弟姐妹因为工作踏上返程，开始了各自南下或者北上的归期。
2019的返程之旅，基于天寒地冻的雨雪天气，高速公路结冰打滑，好多人的行程，走得颇为艰难且不易，从湖北到广东，原来平常只有10多个小时的高速车程，回程被开到30~40个小时的比比皆是。相对于节前回程时的愉悦，返程更多的恰似一场浩劫的迁徒，折腾着二地奔波的同类。
“春节”，作为中国最隆重的传统佳节，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意义非凡，即便是身处异地，距离家乡无论有多远，都会尽早的回家乡与家人团聚，欢度春节。而春运，这一堪称史诗般的人口流动，被誉为世界最大规模的人口迁移。据媒体报道，2019年春节，从1月21日起，2019年春运正式启幕：40天内，29.9亿人次踏上旅途，开始一年一度的人口大迁徒了。火车、高铁、飞机、汽车，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齐齐上阵，开始了中国历史上的人口大迁徒。繁华热闹的珠三角，一近年关，几近空城。回家春节几乎成为外来人口们最重要的议题，纵然家乡的冬天冷得要命，纵然家乡的小城每每春节堵车成铁，还是想回去，还是要回去。只因为家在那头，有着割舍不下的亲情，乡俗，还有成长的幼子、白发苍苍的父母翘首以待归期。
漂泊在南方的十余年里，为了春节回假，选择过诸多交通工具。有时为了配合工作，往往抵达的时间已是深夜。在家乡那座五线都称不上小城，高铁尚未开通直达，每每还要武汉中转换乘，碰上票不好买的时段，只能耐心的等待天亮后换乘动车或火车回随。某年有过在武汉高铁站夜间候车的历史，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满身寒冷和疲累。每次都说春节这么麻烦，接家人来南方过春节，不用如此奔波，省事省心。可每年一到春节，又忘记了前一年的痛苦，折腾在回家的归期里。
漫长的归程因为守望和等待变得不再遥远，所有的奔波，为着团圆相聚都是值得的。可每每春节一过，那些奔波的群体，却又不得不面临着依依不舍的归期。社会的进程让春节这一传统的节日在农历的某个时段把千千万万的农民工召回他们的出生地，却又在节后把这个一群体大批大批送往他乡，开始一年一度的生存大计。
没有人愿意放下父母和孩子流浪在异乡，况且中国自古就有“父母在，不远游”古语。面对孩子的泪眼还有依依不舍，为人父母的你纵然心若磐石，依然会被心底的亲情和柔软的触及。孩子，放下工作陪你，我无力支撑你的未来，我全力以赴的在他乡努力工作，只想给你未来多点自主选择的可能。在这恐怕是天下为人父母者共有的心愿。人到中年，除了肩上的责任和重担，还要承受这样无法避免的无奈和心酸。记得《大话西游》里，至尊宝说：“不戴金箍，如何救你？戴了金箍，如何爱你？”
我们深知，陪伴是最长期的告白，况且现在的你在成长的年龄里，需要父母的陪伴，可是面对现实，面对这聚少离多的生活，我只能尽可能去减少离别对你造成的伤害。回到家乡的那座小城，我尽可能的减少外出应酬的时间，安心的陪你，那是我喜欢的状态，宁静无人打扰，可以安心的陪伴。可在生活的现实面前，假期终有尽头，一旦上踏上回程，我心底有的是同样如你般的依依不舍。你的外露，我的内隐，我竭力掩饰自己心底的歉意，以免波及到你的情绪，你懂事的挥挥手和我告别，可是一到夜晚，少了妈妈的陪伴的你，在电话那头郁郁寡欢，在电话的这头我能明显感受到你失落的情绪。
是的，这个春节，注定有无数的家庭如我们一样，面临着又一次的别离。时代的洪流把我们送往他乡，送往异地，去寻找属于我们的生存机会。相对四五线城市的闭塞，一二线城市的机会还是多些。家乡，容得了灵魂却安放不了肉身，而城市，安放下我们的肉身却容不下灵魂。我们的青春，在故乡和异地的奔波中被拉扯，一头系着生存，一头系着亲情，哪一端，都放不，哪一端，都无法割舍。
春节的鞭炮刚炸完，初四一过，全国的高速公路上行走的车流，昭示着返程的行程已悄然开始。初五、初六的冰雪天气已让南下的人们雪程走得艰难而苦B。走在路上的同乡们，平时开正常时间12个小时的车程，开出30~40个小时的大有人在，相对于一路劳累奔波，安全抵达才是最重要的意义。
孩子，我不是不懂你眼里的希冀，在每年的暑期假期结束，我和爸爸送你回随城的旅途中，那个眼神我看过太多次，里面太多的依恋和不舍，在我们假装坚强的外表下面，是更多的心酸、无奈和如你般的依依不舍。你愈是懂事我们愈是心酸，我努力的去学心理学，学亲子关系，想竭力去降低分离带给你的伤害。
车在雨雪里沿着高速公路朝南方前行，拥堵的高速上，苍茫的夜色中，放眼望去，看到最多的是车屁股的尾灯，沿着高速公路连成一线，在这奔波的路上，无数如我般的群体，依旧在生活和亲情里游走煎熬。这个城市的霓虹，在夜色降临的时段将这座城市的中心闪耀如黎明，我依旧在默然的努力，如一只蚂蚁纵然缓慢却执着向着目标聚集，要相信，所有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来源：随州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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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22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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