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身在外的我，每日除了牵挂妻儿老小，也很思念父母们，尽管每次只是报个平安，但听见他们安好就很安心。有几次，家里一连几天没人接电话，也打不通，情急之下只好打亲戚的电话问，母亲后来说“电话坏了，叫我们不要担心”。常言道，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妈在家就在，无论母亲年纪多大了，只要她们健在，子女们心里就感到踏实。
? ?我的母亲很平凡，她没上过学，不认识字，每次记我们的电话，就用笔画个圈或者写个“二”、“三”。然而每次想起母亲这几十年的操劳，我仍然忍不住热泪盈眶，母亲这一生的光阴全部奉献给了烧火、洗衣、喂猪、农活，她无怨无悔地年复年地操持着贫寒的家庭。
1.出生不足月，幸得母亲悉心养活
? ???1984年的冬天，下着大雪，上着大凌。由于母亲操劳过度（没日没夜的扯棉花、剥棉花），当时的我生下来只有鞋板那么大，奶奶看见我这么瘦小，心疼地只叫乖乖，“这怎么养得活哦”。母亲找来厚棉絮，把我裹地紧紧的，生怕着凉。母亲说我平时很少睁眼睛，只偶尔睁一只眼睛，看一下就又睡觉了。母亲照料我到两岁，我才学会走路。
由于我侥幸活下来，奶奶叫我“乖乖”，后来竟然成了我的诨名“拐子”。至今我的后脑勺，仍然有个坑洼，没长还原。
2.为给孩子增加影响，捉鱼摸虾
? ???过去鱼虾费油，没有多少人家特意去捉来吃。母亲听人说，小鱼、小虾米很有营养，就经常在沟里捉来做菜。半碗小鱼虾，两个鸡蛋、一把韭菜，用油盐简单烹饪一下，就成了美味佳肴。至今很怀念母亲做的这道菜，只有她才能做出童年的味道。
3.心地善良，经常布施米、饭给叫花子
? ?? ?80年代初，人们还刚刚吃饱饭，饥饿的记忆仍深深地刻在人们心里。小时候，经常有很多穷苦的老人家来湾子里讨饭，有的是孤苦无依，有的是儿女不养活。每当他们站在前门岣嵝着背乞讨“行行好哦，给点米”，母亲会立即到缸里舀一堆碗米倒进他们的布袋。记得有一年早晨，附近湾子里来了个要饭的，坐在路上。母亲认出了他，给了几升米他，还拈了一堆碗饭菜给老人吃，老人吃不了用薄膜包起来的情景，我现在记忆犹新，真是遭孽啊。
再后来的几年，讨饭的越来越变味了，手脚齐全的中年人成了讨饭的主角，要钱不要米。我们都说是骗子，母亲说“给点米他好走”，要是别人家早就用棍子打过去了。
4.热情待客，众亲戚评价高
? ???小时候，老表们喜欢过来玩，特别是寒暑假玩到开学，母亲白天愁一家人没有菜吃，每天菜园翻个遍，买点酱萝卜，抑或在沟里摸点鱼回来。到了晚上就又愁一家人睡，过去天气热，蚊子多，晚上基本上是在院子里睡，母亲拆门板支铺，搬上搬下都是她一个人弄得。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盘子里的菜拈三筷子就没得了，母亲也没有说句牢骚话，母亲总是说“遭孽啊，想在这玩，就怎他在这里玩，有个莫斯吃啊”。母亲的宽容和大度，如今成为老边们经常提起的幸福往事。13年母亲生病住院，从前的亲戚念母亲的好，都过来看望了。特别是老边们，每次打工回来，总要过来看望母亲，每次来从不空手。
? ???我为母亲感到骄傲，人这辈子，有人牵挂，有人惦记，是幸福的。路遥说亲戚关系是庸俗的，在我母亲这就说不通。她真诚地对待别人，别人也同样会回报以真诚。
5.节衣缩食，供子女读书
? ?记忆中的母亲年轻时，经常梳着两个小麻花辫，由于忙忙碌碌地做饭、下地，小辫子经常蓬蓬的。上小学时，母亲的早饭经常做得很晚。早晨一起来，她要慌着去地里扯棉花，由于没有钟表，只能按日头高度估摸时间。哥哥经常发脾气说饭晚了，而我却从不说。看着满地的棉花和浑身湿透的母亲，我能感受到母亲的不容易。
遇到忙月，母亲就更忙了。爷爷的地和我家的地在一起，父亲在基金会当会计，遇上他到“片上”对账，田里的活全部落在母亲身上。打场时，又是和姑妈家在一起打的，母亲只得又下大力帮忙做。母亲为了鼓励我们剥棉花，经常在卖棉花后，买点苹果、糖果回来，而她从不吃。
上初中的那一年，家里很困难。母亲拉开抽屉，把一只袜子里所有的零钱掏了出来，问我够不够。她一张张地数给我，夹杂汗臭和血迹的零钱，让我第一次认识到什么是父母的血汗钱。当我拿着钱，转身上学的时候，母亲追赶着出来“还拿两块钱，要吃饱”。头也不回的我，已经泪如泉涌了。
6.手拙，但依然好学
? ? 母亲不会打毛衣，学了几次都没学会，有空的时候她就自己练。在年轻的时候，她也经常跟婶子们学者画花、绣鞋垫、绣枕巾，说是留着结婚以后送给我们，可惜这些珍贵的东西，一件都没有保存下来。母亲经常向我们讲起她年轻时学做鞋子、踩缝纫机的事，她说“年轻时不会做鞋子，你家家老是着急得不得了，一遍遍地教我，后来我自己钻，还是学会了”。那时家里的柜子里总是装满了一家人一年的鞋。
7.身教胜于言教，母亲隐忍、善良的性格对我影响最大
? ?? ?老话说“母子连心，父子同性”，在性格方面我像母亲。父亲有些大男子主义，比较粗心，衣服、锅碗从没洗过，堂屋也没扫过几次，只晓得到地里干活，，父亲总是嫌母亲在家里磨磨蹭蹭的。过去，要钱买东西找母亲要，要买衣服也是混母亲，可是母亲当不住家，拿了箱子里的钱就会挨骂。由于父亲担心母亲买不好东西、乱花钱，他经常骂母亲，记得有一次，她帮上初中的哥哥买了件西服，由于没看好，西服里子破了，父亲“尚”、骂母亲，直到把母亲急得哭。此事过后，母亲依然任劳任怨的操持家务。有人对母亲说，你一辈子在他下巴下面过生活，不容易。母亲总说，“着到娃子看，娃子长大就好了”。
爷爷病逝前几个月，心情不好，骂过母亲。母亲依然服侍老人，想着花样弄点爷爷吃，包饼子、煮饺子。母亲总是说“老小老小，人老了遭孽哦，老人骂后人清洁些”。有的老人说＊＊，是个好媳妇哦”，爷爷总是微笑着回应。
8.步入老年，兢兢业业照顾孙女们
? ?? ?当初三妹要远嫁，母亲在一声叹息之后同意了，母亲说“只要他们俩人好”，其实我知道母亲希望三妹能够留在身边。我们陆续结婚之后，原有的家庭关系从此分裂出来了，然而总是还是有矛盾。母亲总是抱着家屋和气的想法，缓和婆媳矛盾，尽最大力量帮衬我们，希望我们把日子过起来。这些年母亲似乎更老了，然而她总是努力地做着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 ?母亲一直扮演着家庭保姆的角色，没享受过一天。尽管她是那样平凡，可家里有了她就感到踏实、温暖。真心祝愿天下所有的父母都能平安、幸福。 |
发表于 2017-4-24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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