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州梦 发表于 2018-3-15 18:10

我的腊月我的年一一拜年

我的腊月我的年——拜年

马小磨

我曾对初一的拜年满心欢喜,又大伤脑筋,立誓逃离。

自幼,我随父母生活在一个四合院里,住的是单位上分给他们的房子。那里好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没回老家过年的人,初一上午要互相拜年,不管是否亲朋好友。

记忆中,我家每年春节都在那里度过。因而,我的拜年活动,也随着这一规定大致分为三个阶段。

读小学时期为第一阶段,这个阶段是喜欢拜年的,因为每次跟在母亲身后,不需要说话,但不论见到谁都是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而且不论到了哪一家,口袋都会被糖果瓜子花生塞满。更重要的是,不论走在哪里,我都会被人簇拥着,赞叹新衣如何漂亮,上面的绣花如何精致。这都得益于母亲的巧手,她会做衣服会刺绣,总是别出心裁为我做出最漂亮的衣服。

读中学后,母亲说我长大了,该自己出门见人了。于是,每逢过年,她早早就先出门拜年,然后急急忙忙赶回家,招呼其他前来拜年的同事们。我只好与同伴一起,途中思考着恭喜发财之类的祝福话语。跟以往一样,每一位长辈依旧是喜气洋洋与热热闹闹的,连连塞着糖果。很快,因年龄的悬殊,也因毫无变化的祝福,我和同伴觉得尴尬异常,只拼了命吃糖果,然后想出几个关于零食的话题。再后来,我们渐渐厌烦了这样的客套,觉得不论在哪家说得话都大同小异,且说过后又变得无话可说,真不如待在家里看电视。

再长大一些。我在外地读书,儿时的玩伴要么参加了工作,要么嫁人,各奔东西,联系越来越少,也几乎见不了面了。遇着拜年,我愈发不愿出门,一则因为长年不在家,父母单位上又新添了不少人,彼此都不认识,如何前往攀谈?二则性格内向,即使是竭力在脑中搜索出几句客套话语,也会被寒暄后的沉默渲染得十分尴尬。鉴于此,每到初一这天,心中便装满了惧怕。当然,惧怕归惧怕,人还是得遵照习俗,笑逐颜开挨家挨户充满那些被人嚼烂的祝福话。这个过程,越来越像落在油锅里的鱼,带着满身滚烫的煎熬拼命跳出,却始终逃不出半寸。尽管我拖延着出门的时间,但该来的总要来,总得去面对。于是,在母亲的说服下,在很多人串门到我家后,我如逃荒般,带着无奈和恐惧出门。

几年后,我参加了工作,本想初一躲在家中,但前来串门的那些父母的同事们,总会问起我。无法,我只好从卧室出来,客客气气地站着,听他们谈话,时不时再应付回答几句。那种拘谨的感觉,还有一问一答的方式,像极了乡村版的审讯室。

我终于想出了个法子,自认为不错,那就是尽快嫁人,最好远嫁他乡,避免这繁琐的拜年活动。

后来,我终于如愿以偿,找了个远方的婆家,不用如此挨家挨户费劲脑汁说着客套话。不过,拜年换成了另一种形式。

(写于2017年2月6日 16:29)

悠静百荷 发表于 2018-3-15 23:01

我也不喜欢拜年:loveliness::loveliness::loveliness:

逆游的鱼 发表于 2018-3-16 00:09

拜跑年

淅河穷人 发表于 2018-3-16 08:39

拜年没得莫意思

占山为王 发表于 2018-3-16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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