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第一上门时,我有些拘谨,深怕给丈母娘留下什么坏印象,要知道嫁女权一大半握在丈母娘手里。席间,丈母娘没有请几次菜,未来老丈人问了问我在哪里上班。
可能是家风的不同吧,送礼、娶亲期间闹了许多矛盾,好在媳妇总算进了家门。我觉得丈母娘有些为难我,母亲却说“抬头嫁姑娘,低头娶媳妇”。对于丈母娘那边的要求,男方还是竭尽所能的满足,辛辛苦苦地养大姑娘,如今要送走姑娘,心中舍不得,要求风光一点,体面一点不为过,热闹的娶亲多少能减少娘家人的伤感。人与人之间,最难得换位思考,相互理解,可那时候我们总是太年轻,太无知。
妻子怀孕期间,大多数是在娘家,孩子出生以后,老丈母帮忙服侍娃子大人。由于两个小孩出生隔得近,瘦垮了媳妇,苍老了老丈母。她早起做饭、烧水,吃了早饭就跟着丈人去帮工,晚上回来伺弄好小孩大人睡觉,加班刷洗衣服。父母带小孩“马虎”一些,所以娃子们一般是在外婆家玩,每当小孩生病,老丈母就很着急,又是喂药又是查烧,有时不见好,还要烧香喊魂。老丈母既要照顾外甥女,还要下地干活、种菜园子,早些年还要去工地帮小工供小老舅念书。
一晃五载过去了,岁月见证了老丈母的付出,一把屎一把尿帮忙拉扯大两个孩子不容易啊,这是一份沉甸甸的亲情债,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尽的。老丈母平时爱絮叨我,可本性难移的我始终未成为其心中最佳女婿,态度的冷暖转变还是很明显的。父母越老越疼爱子女,老丈母越老越爱挑剔,一种是呵护的爱,一种是成长的爱,呵护的爱很温暖,却温暖不了我一辈子,成长的爱很苛刻,却能让家人幸福一辈子。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视老丈母为亲娘,无有外心,自然能融洽地融入到自己的另一个家庭里,做好自己该做的,尽好为人子女的本分,自然两家无分别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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