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河穷人 发表于 2017-5-3 09:00

弹弓

弹弓这个东西,我觉得还是叫瞄架子顺口点。男孩子天生带点野性,对“武器”比较感兴趣,小时候玩泥巴灌炮火、做泥巴枪,大点了用罐头瓶盖做滚娃推着玩,滚车滚子,叠飞机、射火箭、铲板,再大点好像只有自制的弓箭和瞄架子能在女生面前炫耀一点威风了,在当时看来一把做工精美的瞄架子是让人很羡慕的,那笔直结实的枝桠、那弹性十足的皮筋,那完美精致的“包皮”,实在一件精致的手工品。
做瞄架子的材质最好的当属万年青,因为比较结实耐用,但是不容易选到合适的(只有偷偷摸摸在学校砍),其次是柳树的枝桠,比较常见。好的柳树丫子其实也不好找,嫩点的容易炸,老点的拿在手里太粗,通常做瞄架子的高手其实一个“木匠”。他认真地搜寻每一个合适的枝桠,如果那个完美的枝桠在柳树顶端,他也要冒着爬树摔落的危险弄到手,枝桠砍好后,他小心的用斧头斩落多余的部分,剩下的用小刀削磨,然后在瞄架子两端刻上槽子,准备棒上两条新买的皮筋。皮筋可以买,但是好“包皮”却难找,用车胎皮子容易断,有人在皮文件包上动了心思,遭来父亲的毒打。
瞄架子做好后,每个娃子本能的反应就是去打鸟,以试验瞄架子准不准。那时候洋丫雀、雷斑、麻雀骚多,湾子里的娃子像端着猎枪一样在树林间行走,挎着一书包悉心挑选的石子。几个娃子合伙围攻一只受伤的雷斑,轮番开火,他们不辞辛苦的的追赶。每次射击更多的时候是失误,石子有时会掉在人家的屋上,这会马上引来主人奔出房门的责骂。一天的奋战,他们总共打到一只雷斑、一只雅雀,两个小麻雀。后来据说这些“野味”被拔毛炒了,,看起来这么大的鸟,带血的羽毛被“嫌”后还不如一只刚出生的小鸡大,想到这些可爱的鸟儿悲惨的死去,他们又有些后悔。
我也是一个瞄架子爱好者,但是我从不打鸟,打鸡子。我最大的爱好是对着蓝天弹射,看那小石子能飞多高,是否能飞进云彩,这种打法给我一种美妙的想象,那些石子像是一个个“天问”的水晶石叩击着我对自然好奇的大门。当然我也有“害人”的时候,我打过路边的棉花,当棉花枝被打桠断了,我又感到恐慌和后悔,它们放佛是齐全的人儿,被我打成了伤残,一种负罪感伴随着我们。
人之初,性本善,苟不教,性乃迁。由于我们的无知和生性带来的“野蛮”,小时候谁没有做过“坏事”?然而人性中本有的善良又是自觉地规劝着人的行为,我们称它为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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