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
许美静有首歌叫《城里的月光》,“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守候他身旁”。这首歌是01年读高一时,音乐委员教的。这首歌从旋律、歌词来看是一首好歌,可正是这首好歌欺骗了我许多年。城里哪有月光呢?更不用说照亮梦想了。城里的夜晚除了无尽的漆黑和昏黄的路灯外,就是霓虹灯闪耀下的匆匆路人。夜空是那样厚重,犹如黑幔布闷在人们头顶,只有淅沥沥的雨水才能冲刷都市的喧闹。真正的月光属于八九十年代的乡下,如果你再想重温月光下的梦幻,恐怕只能做梦了。
中秋前后,月亮格外的亮也格外的近。母亲说,过去月亮大,像点着灯一样。以前在生产队的时候,都是摸着黑在月亮底做活的,那时有人做好人好事,一大块谷,趁着晚上没人,加班帮队里割完。对于当年的“学雷锋不留名”,我感到惊奇而恍然,但那“白月光”我却是身临其境过的。
1.月亮底下纳鞋底,做游戏
大概是就是90年代初吧,村民依然保留着从先的习惯,每到吃饭必蹲墙角,大家凑在路两边拉家常。夜晚的月亮明晃晃的,像白天一样,宵夜之后,围聚的人更多了,老人们摇着蒲扇,大叔们有的坐鞋板上,有的坐在锹把上,有的妇女拿鞋底子出来纳,旁边的另一位大婶说“休息哈社,黑朝还加班做活啊,看得到?”那位中年妇女接过话茬道“现在眼睛是不中了,过去连煤油都点不起,这些手上活,还不是在月亮下头做的。”她借着月光,能分明地看清鞋底上的纹路。
我们小娃子当然也闲不住了,嚷着要做游戏,有“墙摸(捉迷藏)”、“抄鸭(老鹰捉小鸡)”。伙伴们藏匿在草堆后面,可是由于月光太大,很容易被发现,这个游戏不常玩。最常玩的是“抄鸭”,大点的娃子牵头,后面的娃子站成一队,前后牵着衣服角。当老鹰飞起来的时候,“母鸡”后面的娃子笑得可欢了,这笑声回荡在乡村的夜空里,飞向了那皎洁月亮。过去湾子里热闹,大半是因为我们80后这一代人兄弟姐妹比较多,看到如今破败、孤寂的乡村,不由地让唏嘘感叹。
2.月亮底下去上学
读小学3、4年级的时候,精神特别好。里大点的娃子,每天在5点左右就在湾子叫开了,约着一起去上学。我胡乱地穿好衣服,脸也来不及洗就出去了。鸡鸣声在农家院里此起彼,村外的稻田里笼罩着一大圈“烟杠”,雾气虽然大,但月亮还是明亮的,洒满了整个村庄。早起的大叔推开“严门”,“款”着水桶出来了,准备去湾子头间的老井里挑水,他看着我们说“起这么早,在学里去?”
我们没有回答他就跑了。雾水打湿了草丛,棵子里蟋蟀,嘟儿嘟儿的叫着,天上的月亮大得像家里的瓷盘,却没有任何绳子将它悬挂,真担心它掉下来;天上的月亮白得像一块璞玉,能隐约看清吴刚在一刀一刀的砍树呢。
当月亮移动到西南方向去的时候,发现它老爱跟着我们,我走两步,它跟两步,你停下来,它也停下来不走,真是怪的很。我试着弓腰偷偷地走,发现它也偷偷地走两步,心里那个气啊,不打一处来。后来听了董文华的《月亮走我也走》,我才懂得这样的情景是富有情境和诗意的,可惜再也不能体味到了。
去年十一回家,我有幸再次见到清晨里的“日月同辉”,在东升的阳光下,西边的月亮是那样瘦小,只有微乎其微的浅光。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哈哈,你又想家了。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家乡,对了淅河穷人里面的躲摸,应该是躲猫猫吧,现在的孩子也喜欢玩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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